這艘船所到的地方

我們全都去過了

 

開滿桃花，梨花

和金櫻子花朵的果園

擠滿麥苗的土地

浮著白鵝的河流

河邊浣衣姑娘的雙眼

以及近處，遠處

那些日夜不停

上演生死輪回的村莊或城市……

這艘船所到的地方

我們早已全都去過

 

暴風雨

會折斷它的桅杆麼？

老邁的水手

會在甲板上倒下麼？

年輕的水手

會接著升起風帆

唱著歌

在不知終點的航線上

看雪白的浪花一路開放麼？

 

這艘我和倆個堂妹

一起折的小紙船

將到的地方

我們全都去過

可我們心里

對它的羡慕

依然很多，很多

給它的祝福

也是很多，很多

 

（摘自葦航《陌上花開》，澳門：啟蒙出版社有限公司，2022年版）